第62章理想很豐滿，現實很骨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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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然是個臉面重於一切的人。
上次程緩緩關燈，在極大程度上傷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，所以他甚至也放棄了跟她重歸於好的念頭。
從那之後，他也開始晚回家，有時候還會徹夜不歸。即便回來了，響亮的腳步聲，還有跟女人打電話的聲音，也會經常性的在程緩緩的客房門外響起。
雖然不知道自己特意打她門前經過的意義何在，但是潛意識裏，卓然還是希望自己的舉動能激怒程緩緩，兩人徹頭徹尾的大吵一架，或許都會好過一點。
但是程緩緩那邊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，壓根兒沒有動靜兒。
反倒是有一天，他晚上回來的時候，拉斐爾正在家裏等著他，說太太最近可能有些不舒服。
卓然心頭一跳，下意識地往客房那邊看了眼，隨後問：“怎麽個不舒服法兒？請醫生看過了嗎？”
拉斐爾搖搖頭：“她說自己沒事，不用看醫生。我覺得，太太最近幾天有點嗜睡，平時她都是七八點鐘就會起床吃早餐。但是現在，她比以往要多睡一個多小時，有一天直接躺到了中午才起來。而且，她今天早上還一直犯惡心……”
嗜睡？惡心？
怎麽有點像是有了寶寶的跡象？
卓然以前在網上查過的，孕婦頭三個月會害喜，會嗜睡，會很容易覺得累。
他忽然心中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，起身就朝客房那邊走去，到門口，卓然躊躇了下，還是沒有闖進去。
算了，這個點兒，她應該已經睡了，沒必要折騰她現在去醫院做檢查，還是明天再去吧，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。
卓然這麽想著，便放輕了腳步，上樓休息去了。
第二天，快十一點的時候程緩緩才醒過來。她渾身發酸，懶得動，也懶得開口。
偏偏客房不像主臥，沒有按鈴，她要叫人送早餐的話，得靠喊的。
程緩緩不想開口，懶得下床，隨便將自己的長發在腦後團成一個丸子，從床頭櫃裏拿出一袋薯片，一邊吃，一邊繼續看著頭天看到一半兒的書。
中午時，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，傳來卓然輕輕的聲音：“緩緩，你醒了沒？”
程緩緩楞在原地，卓然今天怎麽沒去上班？
沒有應允，也沒有拒絕，想假裝還在睡著，用這種方法淡著他，過會兒他自己就走了。
然而，今天程緩緩的這一招兒卻失靈了。
卓然沒有等到她的回應，便擰開門把手，直接進來了。
客房並不大，差不多七十多平的樣子，墻上貼著白色碎花的壁紙，房裏放著一張床和少許家具。
盛夏時節，程緩緩的身上就穿了件白色蕾絲的吊帶睡裙，毛巾被蓋到腰上，兩條雪白修長的胳膊露在外頭，一手拿著一片薯片，一手拿著一本書，楞楞的看著他。
這男人最近不是一直在走高冷路線麽，平時在公司指點江山，下班後溫香軟玉，到了家還有美女追著打電話獻殷勤，小日子過得不亦樂乎。
今兒怎麽畫風突變，想起她這個糟糠之妻了？
卓然看著她亂蓬蓬的頭發，還有呆呆萌萌的表情，心便驀地一軟，聲線也就不那麽冷硬了，走過來拿起她手上的薯片袋子，往垃圾簍裏一扔：
“大早上的，就不要吃這些垃圾食品折磨自己的胃了。餐廳有你愛吃的吐司面包和煎蛋，去吃點兒。”
見她不說話，他以為她又是懶得動，所以問：“是我抱著你去餐廳，還是把早餐給你端過來，你在床上吃？”
待遇忽然上升了好幾個level，程緩緩一時半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，呆楞楞的問：“你怎麽沒上班去？”
“今天請了假”，卓然說，“我想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程緩緩一聽說去醫院，就有些不耐煩：“沒有什麽好檢查的，最近我的腿也沒磕著碰著，不用查，靜養就好了。”
“要檢查的不是你的腿，而是你的肚子，你……”
卓然組織了一下語言，試探性的吻著她：“你難道就沒覺得，你最近的身體，出了一些微妙的變化？”
“沒覺得啊……”
卓然索性直白地說：“拉斐爾說你最近嗜睡，還犯惡心，好像是懷了孕的癥狀，所以我懷疑……嗯，還是去檢查一下吧。”
程緩緩頓時心中了然，難怪他今天連班都不去上了，原來是以為自己要升級做爸爸了。
可惜，理想很豐滿，現實很骨感……
“沒有的事兒，不用檢查，不可能的。”
見她說得篤定，卓然卻不肯相信：“怎麽不可能呢？萬一要是呢？我們先去檢查一下，就當是出一次門，不是就不是，是的話以後就好好養著。”
“我檢查過了，不是的。”
程緩緩說，神色間有些寂寥，伸手指了指近旁的垃圾簍：“試紙在那裏邊，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卓然將信將疑，走到垃圾簍旁邊，將裏面的東西一樣樣倒騰出來，最後才在最底下找到一張試紙，上面是淺淺的一道杠杠。
只有一道！
“對不起，讓你失望了，我並沒有懷孕。”
程緩緩看著他，一絲苦笑和自嘲，漸漸浮上她的唇角。
果然，兩個人吵架冷戰，幾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時，女主角靠著孩子來扭轉乾坤的事情，只能發生在小說和影視劇裏，而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。
她沒有那麽好命，現在連奢望都懶得去奢望了。
她擡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，說：“快十二點了，你上班去吧，不用在家照顧我，我又不是三歲小孩。”
卓然沒有接這茬兒，只是問：“試紙是哪兒來的？”
“網購的。”
現在程緩緩腿腳不利索，出不了門，就只能逛逛網點，在網上下單買點什麽。
起初她也覺得自己像是懷孕了，可是買了試紙測試過後，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。
她也查了一下，最近自己之所以嗜睡，大概是晚上睡得太晚了。
畢竟卓然每天都故意從她房門前經過，有時還要打電話，實在是大大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。
至於惡心，純粹是生物鐘紊亂引起的，跟懷孕這種事兒壓根不沾邊兒。
“網上的東西不頂用”，卓然扔掉了試紙，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：“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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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之後，他也開始晚回家，有時候還會徹夜不歸。即便回來了，響亮的腳步聲，還有跟女人打電話的聲音，也會經常性的在程緩緩的客房門外響起。
雖然不知道自己特意打她門前經過的意義何在，但是潛意識裏，卓然還是希望自己的舉動能激怒程緩緩，兩人徹頭徹尾的大吵一架，或許都會好過一點。
但是程緩緩那邊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，壓根兒沒有動靜兒。
反倒是有一天，他晚上回來的時候，拉斐爾正在家裏等著他，說太太最近可能有些不舒服。
卓然心頭一跳，下意識地往客房那邊看了眼，隨後問：“怎麽個不舒服法兒？請醫生看過了嗎？”
拉斐爾搖搖頭：“她說自己沒事，不用看醫生。我覺得，太太最近幾天有點嗜睡，平時她都是七八點鐘就會起床吃早餐。但是現在，她比以往要多睡一個多小時，有一天直接躺到了中午才起來。而且，她今天早上還一直犯惡心……”
嗜睡？惡心？
怎麽有點像是有了寶寶的跡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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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心中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，起身就朝客房那邊走去，到門口，卓然躊躇了下，還是沒有闖進去。
算了，這個點兒，她應該已經睡了，沒必要折騰她現在去醫院做檢查，還是明天再去吧，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。
卓然這麽想著，便放輕了腳步，上樓休息去了。
第二天，快十一點的時候程緩緩才醒過來。她渾身發酸，懶得動，也懶得開口。
偏偏客房不像主臥，沒有按鈴，她要叫人送早餐的話，得靠喊的。
程緩緩不想開口，懶得下床，隨便將自己的長發在腦後團成一個丸子，從床頭櫃裏拿出一袋薯片，一邊吃，一邊繼續看著頭天看到一半兒的書。
中午時，有人敲響了客房的門，傳來卓然輕輕的聲音：“緩緩，你醒了沒？”
程緩緩楞在原地，卓然今天怎麽沒去上班？
沒有應允，也沒有拒絕，想假裝還在睡著，用這種方法淡著他，過會兒他自己就走了。
然而，今天程緩緩的這一招兒卻失靈了。
卓然沒有等到她的回應，便擰開門把手，直接進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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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時節，程緩緩的身上就穿了件白色蕾絲的吊帶睡裙，毛巾被蓋到腰上，兩條雪白修長的胳膊露在外頭，一手拿著一片薯片，一手拿著一本書，楞楞的看著他。
這男人最近不是一直在走高冷路線麽，平時在公司指點江山，下班後溫香軟玉，到了家還有美女追著打電話獻殷勤，小日子過得不亦樂乎。
今兒怎麽畫風突變，想起她這個糟糠之妻了？
卓然看著她亂蓬蓬的頭發，還有呆呆萌萌的表情，心便驀地一軟，聲線也就不那麽冷硬了，走過來拿起她手上的薯片袋子，往垃圾簍裏一扔：
“大早上的，就不要吃這些垃圾食品折磨自己的胃了。餐廳有你愛吃的吐司面包和煎蛋，去吃點兒。”
見她不說話，他以為她又是懶得動，所以問：“是我抱著你去餐廳，還是把早餐給你端過來，你在床上吃？”
待遇忽然上升了好幾個level，程緩緩一時半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，呆楞楞的問：“你怎麽沒上班去？”
“今天請了假”，卓然說，“我想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程緩緩一聽說去醫院，就有些不耐煩：“沒有什麽好檢查的，最近我的腿也沒磕著碰著，不用查，靜養就好了。”
“要檢查的不是你的腿，而是你的肚子，你……”
卓然組織了一下語言，試探性的吻著她：“你難道就沒覺得，你最近的身體，出了一些微妙的變化？”
“沒覺得啊……”
卓然索性直白地說：“拉斐爾說你最近嗜睡，還犯惡心，好像是懷了孕的癥狀，所以我懷疑……嗯，還是去檢查一下吧。”
程緩緩頓時心中了然，難怪他今天連班都不去上了，原來是以為自己要升級做爸爸了。
可惜，理想很豐滿，現實很骨感……
“沒有的事兒，不用檢查，不可能的。”
見她說得篤定，卓然卻不肯相信：“怎麽不可能呢？萬一要是呢？我們先去檢查一下，就當是出一次門，不是就不是，是的話以後就好好養著。”
“我檢查過了，不是的。”
程緩緩說，神色間有些寂寥，伸手指了指近旁的垃圾簍：“試紙在那裏邊，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卓然將信將疑，走到垃圾簍旁邊，將裏面的東西一樣樣倒騰出來，最後才在最底下找到一張試紙，上面是淺淺的一道杠杠。
只有一道！
“對不起，讓你失望了，我並沒有懷孕。”
程緩緩看著他，一絲苦笑和自嘲，漸漸浮上她的唇角。
果然，兩個人吵架冷戰，幾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時，女主角靠著孩子來扭轉乾坤的事情，只能發生在小說和影視劇裏，而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。
她沒有那麽好命，現在連奢望都懶得去奢望了。
她擡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，說：“快十二點了，你上班去吧，不用在家照顧我，我又不是三歲小孩。”
卓然沒有接這茬兒，只是問：“試紙是哪兒來的？”
“網購的。”
現在程緩緩腿腳不利索，出不了門，就只能逛逛網點，在網上下單買點什麽。
起初她也覺得自己像是懷孕了，可是買了試紙測試過後，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。
她也查了一下，最近自己之所以嗜睡，大概是晚上睡得太晚了。
畢竟卓然每天都故意從她房門前經過，有時還要打電話，實在是大大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。
至於惡心，純粹是生物鐘紊亂引起的，跟懷孕這種事兒壓根不沾邊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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